幼儿的丧礼,我俩老完全缺席。
一㘯丧礼,却花费了马币5万令吉.
这笔龐大的开销,我始终认为太贵了。
人都死了,还花这么多钱,值得吗?
所以,办完丧礼后,我立马跟晚辈表示,我的后事一切从简。
花这么多钱办后事,太不伐算了.生前孝顺才是最重要的!死得风光又有何意义?
当时,众人听了,频频点头表示赞成.
我尚记得,在14年前,我出席了先母的丧礼。
当晚,打斋的情况,让我大感吃不消。
那种仪式,花样千变万化, 跪下后又站起来,跟着又不停的转圈圈一-一
哗劳,搞到大家头晕眼花、疲倦不堪!
从那个时刻开始,我就私下跟老头说,我要一切从简奥?别难为家人!
想不到老头的回应比我更洒脱,我不须打斋!只要来宾各持一朵莲花,坐在椅子上,静听播出来的金钢经就行了!
听说幼儿的打斋情况,也比以前简单了好多。
但价钱並不是好便宜奥?
14年后,我就缺席好多的丧礼了。
小叔的丧礼,因刚好要协助长女煮"坐月"食物,所以没跟阥老头回乡区奔丧。
二婶的离世,我因要照宝尚小的孙儿们,所以只派老头前往凭悼.
前年二叔的幼子因肝病走了,我们只叫长女代表出席丧礼。
老娘一直很抗拒出席丧礼.
太讨厌那种哭至疼不欲生的纷围了.
太讨厌那类听了心中很沉甸的打斋音乐了。
可是,谁可以避免这种哀嚎悲疼的㘯面呢?
对不起!没人可避免.
因为"人必一死"!
在我儿时的回忆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丧礼就是亚麻的离世。
当年的亚麻,是在务边逝世的。
当时她的意愿是要葬在她的长儿寄住的家乡安顺。
尚还记得,亚麻的遗体被运返安顺大伯的家门口时,我们这些一大群的小屁虫都要跪在地上迎扴老人家的归来。
而那个一向很会演戏的大伯娘就很自然的展现他那夸张的演技了。
只见她围绕着那辆专送亚麻大体回来的灵车,不断的在哀嚎大叫大让! 她的吼叫淒厉声,
让我这小小的心灵处,忽然感到很不真实很假。
她的哭声越响亮,越显出我妈妈的不孝。
当时母亲靜呆一旁,目无表情。
大伯母却越演越激烈越迫真,更令母亲处於下峯!
跟着,我听到那些围观的三姑六婆在扴耳交头的在评判母亲的闲言了.
都说那个教書的幼媳妇不孝啦!你看她?只是滴下少少的眼泪?
那个大儿媳妇就不同了,哭得多惨?哭得死去來!多孝顺!
当时我听了,我还为妈妈打抱不平的以一双不友善的眼光瞪向那班不知内情的三姑六婆!
心想 ,当然啦,亚麻偏心呗。
我这个小屁虫呀,还常亲眼看到亚麻把爸爸交给她人家的钱,毫不各离的转送给大伯母哩。现在亚麻死了,她当然伤心啦!
反观母亲?俩婆媳一直在上演"婆媳交恶曲"这出把戏,当然会被人误会啦。唉一一
我的父亲也是英年早逝的。
50岁出头就中风走了!
举行葬礼时刚好是聖旦前ㄆ。
由於是小学教员,所以校方派了数十名身穿校服的学生前来相送.
葬礼简朴, 但总算严肃。
父亲死后,最受伤的是老大姐。
也许她比较与父亲聊得来吧?
他几乎每天都为了想念父亲而号淘大哭。
经过了快近了一年的治疗,才抚平了她内心的创份。
唉!谁受得了生离死别的折腾?
唉!谁会这么轻易把家中的那个已离世的成员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把生离死别不当一回事、如果很快把离世的成员很快忘掉了,那么这个人与禽獣又有
何分别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