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大概是3点吧?
一辆救伤车驶入我家隔壁印度邻居的家。
我本来也没什么注意隔邻的事的,可是救伤车发出那些不断闪烁亮的光,才把我吸引住。
我一来是躺在沙发里看视频的,当然立刻被这类的闪烁光亮警醒过来啦!
我向外面瞄了一下,然后有点担忧的跟老头说,莫非是印度婆婆玛丽亚的病情恶化了?
应该是吧?老头回应。
我今早才向他的老丈夫询问有关玛丽亚的病情。
当时他还很无奈的摇头跟我说,椎脊骨依旧很疼,右边的肩膀也开始影响了,疼到他呱呱吵。根本没法入睡!
医生怎说?我深入再问个清楚。
唉!后靣的椎脊骨不能开刀呀,也不能打太多的针!这种病好麻烦呀。说完就进屋了。
救伤车把她载走后,门外还是传来家人聊天的吵杂声。
我並没有出去问个明白。
坐在厅里,我的心情也很不好过。
老头,人老了,真的百病耸生呀。
老头並没回应我。
我知道,这是他一向的作风的了。
这5年里,自从他患了忧郁症后,他很少讲话了。
他以往的开朗豪爽个性,已消失得荡然无存了。
他以住那滔滔不停的发言,老早就被沉默代替了。
唉!这类型的病,即许病情有了起色,也很难恢复他以往那种爱笑爱哼调的喜乐性格了。
唉!都快5年了,也习以为常了,算了吧。
我再望隔邻,吵声已减少了。
她那个被我称为"痴车王"的幼儿,还呆呆的站在车房处,满怀心事似的。
於是,我才走近栏干处,向他问道,你妈妈怎了?
这时,我看到这位已年届40余岁的邻居,双眼与鼻子都显出哭过的模样。
他望了我一下,然后哽咽的说,我妈已经很弱了,不能自己起身了。所以我们才召救伤车把她送入中央医院治疗。
听后,我点点头,不想多言,跑回屋内。
一进门,就看到老头闭起双眼在休息。
看到他那瘦小的身型,我有点心酸。
心想,没患病时,他多么强牡,多么有型,多么帅气一一.
如今?又瘦也没精神,如一只被好鬥野鸡攻击成惨败的小鸡般。
想到他这么依赖我时,我心里更沉重了。
虽然我常叫他自己要振作,要靠自己.可是他永远给我的还是那句令我心戚戚的回答,我真的离不开妳!
我的妈!万一我比你先走,你岂不是要疯癫了?
应该会吧?他永远又是这么回应我。
我的妈呀!这家伙!唉唉唉,除了叹息再叹息,我还能说什么?
此时,手机响了。原来是英伦的老二姐拔来的电话。
你那边怎了?她的开头语永远都是这么问的。
扵是我顺便把刚才邻居的事告诉她。
This is Iife!这是她的回应。
没错,这就是人生!我说。
老丫头,咱们都老了。别想这么多,别愁这么多。活在当下,享受当下,才是我们眼前的目标。人老了,那会没毛病的?我呀,现在双脚和双手都痳痺,也常有"触电"的那种情形发生!
啊!我也有这种情形呀,是不是脚的神经线塞了?
不是吧!我看了两次专科医生,吃了药,一点效果也没有!后来,把药丸也丢弃了!
你的家中有5名医生,也不问问他们什么事?
天!我才不告䜣他们咧。
为什么?
一点点病疼,就紧张兮兮的非要我作全身检查,烦呀!吓死人!
老二姐,他们是为你的健康着想。
谢了!这么老了,要走就走吧!没走之前,还要受这种检查煎熬?我才受不了!
唉!我这位老二姐,永远就是这种个性,独立性好强。
她 一向抗拒与媳妇或女儿同住一个屋檐下。
保持相当距离才不会有婆媳之爭。她是这么说的.
她从不替媳妇或女儿照雇小朋友!
把三名孩子们养大成人,我已受尽苦头了。还要看雇孙儿们?我没这么傻!这也是她的.
言下之意?嘻!他是影射我很傻吧?
偶而,我会私下问自己,我傻吗?
以前,我没有这种想法。
现在?好像有那么一點點。
不是吗?辛苦了20余年,得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获得!
只有恩將仇报。
只有白忙多年。
最近,我常跟幼儿喑示说,我不打算与孙儿们同住一起了。我老了,不能再为他们服了。大家个别各守家园,才是明智之举.
毕竟,再重见2.0的家庭纠纷,不是我乐见的情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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