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朋友甲致电跟我说快端午节了。
听了,我很冷淡的回应道,端午节又怎样?
怎了?心情还是这么差?朋友问。
我的人生已没什么期望了。我坦然相告。
别期望你家的老头会全部痊瘉!他年纪已大了,病情仍复杂的!唉,也许,他又要面临失智的危机了。老丫头,阥缘吧!
听了甲的按抚,我更加伤心了。
心想,老头已年届80岁,我真的不该对他抱着任何的希望了!
最近,他半夜醒来小便时,情景更糟了!
在糢糊的狀况下,有好几次都找错方向,阥意的四处澈尿。
有时,我会发觉自己的床单干吗会湿的?
偶而,我又看到地上尿水渍满地?
於是,我开始知道老头已经神智不清了!
还好,他这种情况只是在半夜睡醒时,才会发生。
整个下午,都蛮清醒的。
当我把这类情景坦白向他透露时,他总是沉默不语。
但从他的表情看来,他那双眼啨是充满内疚的。
昨天,他依旧很习惯的问我,今天星期几了?
今天是端午节,6月25号。
噢,又端午节了。时间过得真快。他忽然有感而发似的。
幼儿买了些棕子回来,待会儿我翻蒸让你品尝。
我最近没味口,我不想吃。
唉!整天都说没味口,不想吃?结果?食物端到他的面前时,还不是吃到光光?
老头呀老头,干吗你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那么心不由衷?
分明很爱吃东西,却偏偏扮成厌食的模样?
分明很爱别人关怀你,口里却说,别理我好了!
分明可以自由行动,却懒散到什么都不想做似的?
分明还可以阅报或听新闻,却跟我说,我完全己失去阅报的能力了!
总之,他现在呀?什么都提不起勁!
他只会常年的躺在客厅的长沙发处,仰望天花板,唉声叹气,扮演贾宝玉的角色!
奶奶!奶奶!你看?爷爷又在胡思乱想了!
上述这句话,已成了小小孙恒恒每天的口头惮了。
唉!我听了,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最近,心情实在太纳闷了。
昨天的端午节,别说庆祝,其实我也没吃上一口的棕子。
坐在厅里,只会感憿万千。
想起去年的端午节,虽然也是平淡的渡过,但心情还是不错的。
今年的端午节?心情与去年比较,真是相差一千8百里。
去年,老头还活得好好又健康。我那来精神压力?
今年?他却变得更老态龙钟,有点厌世的倾向。
看着他,我既怜又怨!
唉,服侍了他快8个多月了,我?很累很疲倦也很讨厌了!
也许,上述这句话是有点过份吧?
可是,事实上,我真的很矛盾,很无奈,很不知所措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