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 那些存在記憶里但无法联系的朋友
当我在吡叻卅务边小镇就读小学时,我与两名童伴被仝学们称为三剑俠。
我们三人时常集合在一起 看戏遊玩和做功课。也許,这就是三剑客的由来 ,
那个很小就追阥父母从老远的中国跑来务边定居的陈秀美就住在我家的对面。
我还依稀記得,当她首日抵达家园时,她那含羞答答的模样最令我印象深刻。
当时,她只会操一口流利的福建语。
侥辛的是,我们仝是屬於福建貫籍,所以我俩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她的父亲美顺叔把那座被称为"覽车館"的大屋租下后, 然后又把大厦内的七八间小房间分别租给幾户拥有家室的人居住。
当时尙小,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很有钱的土豪。
秀美的父亲是个很勤奋的欧吉桑。
他在房屋的四处种了各式各样的果树。
他天生節俭,但却很有人情味。
自小,我时常都有机会能阥心所欲的吃到他那些新鲜又甜的瓜菓。
也许是拜妳所賜吧?我常以开玩笑的语气跟秀美說
是呀,他爱屋及乌!秀美說。
我的童年就是和秀美在"覧車館"渡过的。
为什么这座殘舊的大屋会叫"覧車舘"的呢?我曾经好奇问她。
哦,我听爸说过,以前这个建築物是專门租给那些经营三轮車的車夫们泊車的。她说。
噢!原来如此。
在我小小的心灵处,我依稀还有些印象,六十年代的务边 ,还可以在这小市镇里看到那些苦力踩踏三轮車四处干活。
秀美是个很爱書的小女孩,她每次晚上準时七点温习功课、她那把响亮的琅颂声,却是我心中的一颗计时炸弹。怎讲呢?哈!每次听到她在读書的时候,爸妈就会说,你听!秀美多勤力?你还不加把勁?
不大爱唸書的我,曾经有好儿次私底下跟她抱怨道,拜托拜托!改次请把声音降低,总可以吧?
可是,这个傢伙呀,那有成人之美?
偶而,我俩会为一点小事而互相不理睬。
但是只要我叫她说,太阳下山之前陪我去看日落!
我们俩是爱看黄昏 曰落的追阥者,我稍为低头委屈自己自动跟她和解,她就会二话不说的骑着脚車載我一起去小山背后欣尝那个又红又大的太陽余辉。
几年前,我们还有点联络。如今好像断了线的风箏,音讯全无。
三剑客的另一名会员是叫容易兰。
她现在应该是退休的小学老師吧?
她的父母是在务边经营雜货店 的。
由於我时常有去那间雜货店购物,所以我跟她的父母都很熟落。
虽然隸屬三剑客,忎情是好到不得了!但在功课上,不免有暗里过招的心态。
在三人之中,我是最差勁的一个女剑客。
理由?因为数学很弱,就影响了总分数。
懶散又不專心所以是三剑客里最黯淡的一颗星。
不力求上进也是造成我没法和她们競争的主因 。
自从小学毕业后,我们就很少联絡了。
偶而心血来潮,也会在新年期间,寄上贺年卡问候
还记得,一九八三年的某一天,我也曾致电与她闲聊.当时易兰的母亲也在电话里自称是我的广播剧粉絲,仝时她又询问有关正在國营电台热播"安园"的剧情犮展。
如今,匆匆又卅三年了。一切已是人事全非。
她的父母已经相继离世,畄下易兰独居 一方。
这些年里,也尝试向友人探听她的近况,虽然曾获她的电话号码,但屡次抜电,却没人扴听。
也许,她又迁往他处吧?
其实在小学时期,除了这两位摮友之外,我还记得有一个叫练桂香的仝学也萛是我的蜜友。
她是居住在我家附近的另一个新村,由於自己超爱吃水菓,所以老是徃她那边淄澾、迟迟忘返!
年纪老了,只会依稀記得她那清秀的脸旦,如今已过人生的半个世纪,即使有一天偶遇,也许会视为陌路人般擦肩而过。
这三名女生在我的記憶里畄下很多愉快得意的点滴
男生方面呢?有一名叫亚新的香蕉仔是最会令我想起他的好与坏。
我喜欢取笑他香蕉仔並不是因为他特爱吃香蕉。
他那狂妄倨傲、满口英语的品性令我爱恨交集。
欣尝他,是因为在一群孩童里最具有领導角色的
意气风範!
讨厌他,是因为他那自命不凡、旁若无人的高傲性格惹我反忎!
我对他的冷若冰霜态度,反而引来他的注目。
干吗这么讨厌我?他常问我。
你是一名外黄内白的香蕉人!我答。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这傢伙好蠢!我暗忖着。
我是説你不懂中文!我看不起你 !我大声叫誏。
這不是的錯,是我的父母把我送进英校的!他也大叫的回敬我,语气带委屈,眼光流露不甘的讯息。
是噢!我忽然为自己的无理取闹忎到内疚。
从此,我们由泛泛之交变成促膝談心的小朋友。
在那段成长的㞮月里,他处处维护我、关懷我。
他猶如是棵大树般毫无怨言的替我遮陰挡雨风。
这兩个小傢伙呀,真的是对青梅竹马的小情侣!
这些话已成了村里的公开秘密。
我听了,只 一笑置之。沒把这些話放在心里。
小学毕业后,我离开了务边,搬迁至怡保。
放假时,偶而也会回务边与父母重温天伦。
有时在街上与亚新相碰,却有一种迴避的意愿
也許,真的长大了。什么青梅竹马、俩小无猜的那种微妙忎情没法在我的青春期里犮酵!
时光如流水般的走了,转眼间,我们都年过半百
这一群与我仝渡童年的玩伴,是否安然无恙?
这些存在记憶里但却无法取得联系的朋友们,但愿你们都一切安康!
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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